摘要：不務正業地描述一部電梯跟一瓶…兩瓶氣泡水。
角色：四賽季中的李軒跟正在訓練營的吳羽策，非CP。私設唐禮升已晉虛空治療。
「葉神啊，你跟沐橙啥關係？」
屏幕上QQ視窗的發言數不停向上增加，然跟‘一葉之秋’的對話窗一直留在最上層保持輸入狀態。
李軒自認擅長現實認臉，還知曉一些跟他人打趣、起話題和救場的技術。
在賽場上數度捕捉過的嘉世隊長，李軒發現自己跟這個打別人臉沒極限、損別人沒下限的選手還挺聊得來，漸漸就大膽起來。
「怎麼？想追她？」
「打聽背景嘛！要是有主，我跟同志們悠著點」
「直接問她」
「這問了沒給回答呀」
「那你們還不悠著點」後面加了個抽煙表情。
李軒登時卡殼，他第一眼覺得葉秋是間接承認關係，但多看第二眼葉秋分明什麼也沒說清。
這招數是指東打西嗎？李軒琢磨著要不要換個話題，葉秋倒先幫他解決。
「下周跟你們打，場館附近有好吃的推薦下？」
後面又是找地圖又是指路地對話一陣，葉秋那邊發條「暫離」，輸入欄狀態就不再有顯示。
還在各種醞釀想法的李軒忍不住撓一陣桌子，跳去把別群的聊天記錄拉完，又掃一眼葉秋的對話框，最終還是只能看向外頭轉暗的天色，對自己嘆口氣。
出去時李軒看到電梯前面有人，又在內心嘆口氣。
訓練營的培訓選手吳羽策抱著個大紙箱，幾乎貼在電梯門前站著，李軒覺得應該提醒他，要是裡面有人出來他這麼站反而擋路。
思量措詞途中，電梯門已經開了，吳羽策從鏡子看到李軒站在自己背後。
「隊長。」
「哦。」他抬手跟進電梯：「幾樓？」
「七樓。」吳羽策加一句：「謝謝。」
「你拿那啥？」
「禮品，民哥讓我拿到外宣部去。」
「禮品？哦，填問卷抽獎的那個。」
吳羽策離他的目標地就只差這麼一個樓層，李軒發現自己有很多話本來想說，但吳羽策點頭就走出去。
哎，站電梯前面的事情沒講。李軒咋舌，關上電梯門，電梯樓層緩緩下降，李軒盯著樓層鍵數字慢慢減少，一時覺得看著特急眼。
電梯抵達一樓的時候他又按了七樓。
「咦，李軒你不出來嗎？」
見隊長沒要出來的意思，站在外頭的隊伍治療選手，唐禮升問道。
「上去找人。」
唐禮升探頭看按鍵，「我也去七樓。」
「……你可以去別的樓層嗎？」
「你要幹嘛？趕我走是有啥陰謀嗎？」
電梯門在第七層打開時唐禮升差點拿鼻子撞到吳羽策身上，毫無心理準備的兩人都吃了一驚。
「欸，小吳，你搭電梯站後面點，容易撞。」
「啊，好。」
吳羽策點點頭，看著沒隔幾分鐘又出現在此的隊長。
唐禮升還在外邊按著門，「你不出來？不是要找人？」
李軒想做一個扶額的姿勢。
好吧，讓該來的來，「小吳，我請你喝飲料。」
「哈？我的份呢李軒？」唐禮升壓在電梯防夾板上的手伸進去。
李軒拍開自家治療的手，當著他面關上門。
吳羽策以為李軒說的‘喝飲料’是外邊販賣機的罐裝飲料，沒料到他們走出了俱樂部大樓，穿越了人行道，過了幾組交通燈，直接走進一家超市。
「……為啥要來這邊買？」
「冷氣夠強，選擇多。你喝這個嗎？」李軒指指展示冰櫃里的啤酒。
酒嗎？澆愁？吳羽策心忖這夜分明也不深：「酒是能喝點……我喝水就行。」
「哪種？」
「氣泡水。」
「好喝嗎？這個是不是不甜。」
「這個，沒啥味道……看人習慣。」吳羽策就見李軒舉起瓶子看標籤：「我覺得提神還行。」
「那就買兩瓶吧。」
要說現在的吳羽策底氣如何，是有，然而要說底氣多到兵來將擋水來土淹，那也只能唬唬虛空宿舍養的狗，他至多只能說是盡力。
吳羽策進訓練營名單的時候，李軒已經藉由逢山鬼泣一戰成名，可以說是還很年輕的榮耀里‘相當不錯’的鬼劍士。
自己跟這個隊長同樣是鬼劍士，而且拿的是女號，在外人看來，人妖號約莫屬於噱頭那一類的東西。
他不在乎。
俱樂部在吳羽策參與訓練的第一天就問他換號，他有心理準備，沒有說「讓我考慮」，只是說「我想用這個號」。
隨著訓練密集化，俱樂部還是會問他換號的事情。
但是他們漸漸不會再開玩笑他說是不是想要奪人眼球，他這個帳號卡的表現並不差。
吳羽策也權衡過俱樂部對個人行為的容忍度能有多高，他看著自己當初進訓練營隊的申請單，這份掃描的聲明書尾端印著虛空戰隊的標誌跟一個日期。
他還在虛空戰隊的候選名單里。
自己的帳號卡職業欄填的是‘鬼劍士’。
他從一開始就進了，不管俱樂部原本打算怎麼做，這份申請書過好幾個月，到現在他還在俱樂部裡。
旋即吳羽策不再去考慮對方是不是會把自己掃地出門──他們要那麼幹那就讓他們幹吧。
「讓我用這個號，如果我不適合這隊伍，跟我說。」
當時俱樂部的主要管理階級都在場，對他這番直白之言都是先看向他們的隊長，李軒將手握成拳頭狀，壓在嘴唇上。
「你的訓練指標很好。」虛空隊長點點頭，手擺到扶手上，但還是握著沒鬆開：「你進下一期的話……」
那是吳羽策第一次明確地從這個隊長身上獲得‘不確定’的表態，或許他應該要跟對方開門見山地說：你是不是覺得我來搶你的位置？
他想搶嗎？
吳羽策自問。
他想過很多可能性：自己先被俱樂部掃地出門，自己取代這位隊長，或者自己終究跨越這道門檻之後──成為這個隊長的替補。
一個只晚主力一期的替補。
吳羽策發現自己跟俱樂部陷入兩難，但他不想走，俱樂部沒叫他走。
今天李軒突然回頭來說要找的是他時，吳羽策確實有點吃驚。
結帳離開後兩人一路無話。
他們眼見遠方信號燈閃起，小跑過去依然碰上紅燈，緊急停下腳步的李軒撓撓脖子，扭頭掃對方一眼，沒從吳羽策臉上獲得什麼。
「你剛剛怎麼會幫人拿東西？」
「呃？」吳羽策覺得自己出了好會兒的神，思路停擺三秒才對這問話反應過來：「沒事，我正好在民哥那，就順便，怎麼？」
「啊，只是覺得那箱子要是重的話我能幫把手。」
「那個水。」吳羽策臉皮都沒動地看這個遠程撿弧還裝看風景的隊長一眼，指指李軒手裡未開的水：「要是喝不習慣，你可以加點檸檬片喝。」
對街綠燈亮起。
「──下次幫把手吧隊長，那箱很重的。」
或許終能塵埃落定。